人物誌056-剝皮寮遇磚家

總覺得到萬華國中代社團課卻沒能有機會好好逛逛萬華相當可惜，這次因周日要參與研習沒得回彰化，索性繞過捷運站往另一頭走。看過拍賣式的文物交流，舊式建築剝皮寮吸引我的目光，也不知有什麼可以看，隨意走走，發現一位老先生和貌似志工的小姐對著磚牆「說三道四」，本來想往歷史街區看進去，轉了一轉，好奇那奇妙風景，不知是志工遇到麻煩的老先生、還是一對一解說，厚著臉皮跟在一旁看熱鬧。

從態度上，像是老師指導志工，後來才知道，是別地方的老師想來這看斗砌牆。在那之前，跟在一旁聽老師說著磚塊的材質、品質，級外磚為何有裂痕，火頭磚、火尾磚，火頭磚黑色的原因（炭灰）與放在窯裡的位置、方式有關。志工詢問有關「出丁砌」（可能會誤記，沒查到這樣的詞），想請老師指導一下，於是往教育中心的方向走去，我又厚著臉皮亦步亦趨，兩人對我倒也甚麼話都沒說。過了中心正門一點點，志工指出所在，老師說這並不標準，水泥的部分應該要出來更多一點，接著在磚柱上模擬施做過程，但我沒能想像到工具以及過程，只意會到會很費工，比較好看，也許有想要男丁的意思。志工再問地磚也能出丁嗎？老師講了大龍峒（可能誤記）有這類的做法，有保護地磚的功能。志工接著再問一旁的紅磚圓柱是不是敲打成圓形的，老師則說磚頭也可以用模子製成所需形狀，不是用敲打的，還特別說不要誤導了，更說裡頭其實是空心的，志工說應該沒人敢敲開看看，老師又對說哪裡也可以看到這類的圓柱，志工很有興趣。

不知還有什麼料可以看，志工領著老師進中心的門看殘存的牆，我又厚著臉皮跟上，志工老師間行禮諾諾，在我走神亂晃時大概又說了些什麼，看了磚柱，老師說白白的是壁癌，總之是從磚頭滲透出來的，我覺得奇怪，但不以為意。中心內一位不知是職員或是老師的女士走了出來，彼此間又一陣招呼，從那氣勢看起來，應該是高手對高手。志工說明老師是來看斗砌牆的，女士開心的指引說二樓就有，準備要帶著老師一起去看，跟誰交代一下事情，我這才考慮該不該繼續厚著臉皮跟上，老師很親切的問，要不要一起去看呀，「好呀，好呀」我說。

老師讓女士先介紹，似乎懂得不少，然後再提出自己的看法交流。大致上女士先是說磚頭的形狀是一樣的，只是排列的方式像堆出一個斗，而以此為名。老師則說中間的空間會剛好是一斗，我心想真的嗎？原來老師主要想帶出典型的砌法，而牆上因為磚頭的品質不一致，砌起來不甚工整，又談黑色火頭磚及其凹凸，說到是因為材質不同關係，女士雖然覺得可能有問題，但當場沒明說。老師又提三合土，直到這次我才稍聽懂三合土，說是石灰混糯米，但當然混不起來，要加上黑糖，才能讓兩者調和，我驚覺怎麼有人會想到這回事，老師卻又接著講，有糖份會引來螞蟻，還要加上明礬，說是防蟲。聽起來是這樣，但我知道一定也沒說的那麼簡單。又說磚頭要用前要泡一整天水，免得砌石吸走水泥的水份，反而黏不牢，現在很多施工前向磚頭灑水的，也是這意思。滿意以後，朝外頭走去，我這時才抽空偷問志工這位老師是誰，說是觀光導遊協會的老師。

到了外頭，老師又藉機說明地磚形式跟規矩，丁字型的可算是公共空間，要是地磚是棋盤形排列，則沒有主人的允許是不得入內的。志工補了句，通常臥房是這樣的形式。再走幾步，又見到出丁砌法，由於女士沒聽到，這處又流連一下。又路過「工字」欄杆，老師強調工字的做法一定是矮矮短短，做工辛苦，沒人要做長工，只要做短工。但是如果是壽字，一定要越細長越好，祝壽的字畫也是這樣。

下樓後，才發現早已過了休館時間，鐵門都拉了下來，女士其實應該早已下班，但一直跟著交流，志工領我們由側門出去，像老師要了名片，又說我很有興趣認識老師、聽老師的課程也幫我要一張。老師東摸西摸只摸得一張，女士從裡頭出來，一張三個人怎麼拿呢，志工問到最近哪裡有老師的課可以聽時，四人又在門口逗留，志工趁機謄寫兩張老師的名片資料，並附上課程時間，貼心至極。

老師離開，志工回中心下班，女士看我有興趣，問了姓氏、身份，知道我的來由，發現我不趕時間，竟又接著解說，走到街區入口，大致上先談這裡是銀盤道（可能誤記，官道，台灣民主國獻旗時曾走過這裡），又談到磚與維多利亞式風格，她提有人說總督府四條白色那紅白相間的做法是維多利亞式建築，但她看典型的維多利亞式建築，例如淡水的領事館並沒有這樣的設計，再深入考究，發現那是日人到國外學習後，建築精英來到台灣後的巧思，設計書上也寫屬於複合式建築。又帶我看閩式建築火庫起、凹壽、步口（傳統住宅於主要入口處內縮，促成屋簷下有步口廊，並讓壽樑外露的做法，稱為凹壽。By網路資料）通常步口只有一米左右，然而這裡要做生意想多拉一點距離出來，但建屋規格屋坡其實有一定，於是柱上要用紅磚疊出來，稱火庫起，自稱去探究名稱由來，配合凹壽跟爐灶、爐灶防火的意象有關，應有奇數（陽數）階梯，吉祥，因為商店無法在內設香案，於是天公爐掛壽梁正中。我問怎麼沒掛，她提後來設計者有自己的「巧思」，但可能沒注意到原有的意涵。又談清水磚，雖然是好看一些但品質也不一定好，磚上白色的是石華，是從磚內滲出的，又說明稍早看斗砌牆時老師提火頭磚不同材質之說云云，應該不是那樣，磚頭的成份是頁岩，品質好不好要看其中雜質被篩掉的情況如何。還有拱廊、械心石（網路查好像稱拱心石）、街區因為被劃為學校用地得以保留等等概念。

自從我四點半左右厚顏跟上人家以後，至此已將近六點，算來是上了兩堂課。她告訴我可以到對面看看剝皮寮，雖然不像迪化街華麗，但這裡有多少錢做多少事，可以看出居民熱情地表達自我。因為燈光昏暗，我找地方用餐，說來還是自家附近的鵝肉冬粉好吃，隨後，又走往祖師廟（沒進去）、氣氛詭異的觀光夜市，到了龍山寺逛了一圈後回宿舍，惠文正好打電話來，我簡單說了去了剝皮寮一趟現在才回來，但這一句話裡頭可包涵太多東西了，起碼一次聽三個人解說，就不簡單。而感想最大的應該是，就從磚頭開始，竟也能有那麼多事情可說。

人物誌055-遊戲人間

        由於中山站離Y區挺近的，和大姐在台北共用午餐後，晃到了Y區。原本賣玩具、公仔為主的熱狗，似乎多了幾個「格子趣」租人販售，另一邊寫著熱狗的暢貨中心，則擺了幾張桌子，裡頭幾個青少年玩著遊戲王，格子裡頭擺的，也以遊戲王卡為主。以遊戲王卡片為主的格子趣、甚至對戰場所在這裡都找得到。我的姪子，近來也會帶著遊戲王卡回彰化，和他的表哥、我的外甥「交流」，這事成了今天午餐飯後的趣事。我以為遊戲王這股熱潮會退燒，後來也沒有再跟上，沒想到仍延燒到下一輩去，當然早期是有幫忙在外甥身上點火，不過現在已是後浪推前浪。在《世界咖啡館》一書裡，裡頭一個案例說某企業準備裁員前召集員工討論，後來用舉辦遊戲王競賽的方案免除了危機，還賺了錢，想想是有可能。我突然想到遊戲公不公平的問題，要是卡片遊戲跟象棋一樣都是桌遊，那麼下象棋的兩方起碼是公平的，但卡片遊戲因為卡片稀有度、強度的關係，每張卡片價值有所不同，玩起來倒是有些不平等，說來倒是跟真實人生很像。有些卡片放在格子裡標價是上百元，印卡片就像印紙鈔一樣。我試著用「卡片遊戲」與「遊戲王」為關鍵字在碩博士論文網上搜尋，前者6筆(其中一篇是三國誌大戰玩家動機與蒐集行為的初探研究)，後者2筆(有重複)，這麼賺錢的事居然沒人研究，倒是奇怪。

        一對小兄弟在神奇寶貝機台(感應式磁卡？類似捷運代幣)前準備投幣，弟弟說爸爸在不遠處。當哥哥玩一段時間後，爸爸來了，倒是有些不高興，因為百獸大戰(卡片式)的機台被其他人佔了，哥哥當然是繼續玩著神奇寶貝對戰，爸爸則是不停抱怨每次都這樣，在家說好要玩什麼，來這裡卻不排隊，跑去玩另一個遊戲，現在排不到想玩的了。看著爸爸手上一本厚厚的卡片蒐集簿，不知道是爸爸想玩，還是哥哥想玩，我跟小孩以後也會這樣嗎？

        試玩機台前，一個小邋遢的中年男子在指導一位小朋友玩遊戲，識別證卡套裡夾著一個勳章，整個感覺調性不對，兩人也不像父子。遊戲似乎是新產品，畫風可愛，DM介紹寫著吉卜力工作室、久石讓，大概是有那麼一回事。

        某一區會有一群人靜坐注視自己的螢幕，手上不知是PSP或是其他掌上型遊戲機台，總之現在我對這已經毫無分辨能力。據說有些遊戲設計需要和人互動，或許那種互動就這樣默默的進行當中。我沒有入場資格，也不可能大聲問大家：各位你們在玩些什麼？而他們這些人會是朋友嗎。

        體感遊戲的機台是單純的射飛鏢，一個著店家背心的姐姐在管理小朋友排隊的秩序，順便介紹遊戲方式。先招招手讓機器定位，把手向前抬準心就會出現，手往後讓機器感應到動作，再往前拋就會判定射出與射中位置。不是描到準心就會射中準心，後收前拋的動作都在感應判斷中。一個孩子手抬了很久，搞不懂他在描啥、想啥，一旁的姐姐說著要後收讓機器感應，看似家長的媽媽則催促著出鏢，我則覺得看著體感遊戲中的遊戲者是件有趣的事，多了一個實際上不會出現的準心居然能讓人猶豫那麼久。遊戲的虛擬世界一直想把虛擬的變成真實，而我們的教育現場則想把現實的變成虛擬，這學期戶外探索領導研究兩篇同學介紹的期刊講得是線上看人去探險，促進學習經驗之類的。都很想說全班一起玩同一個線上遊戲組公會不是更有組織與參與嗎？還可以一起打王解任務，促進團隊技能與溝通，缺點是任務不是想完成就能完成的，得投入時間跟台幣。要是有這麼一個研究說我國的電競實力是亞洲各國最差，會不會有人很緊張，如果把電競當成體育競賽，這不也是個問題嗎？又，沒有玩GAME的好手，遊戲設計的軟實力要從哪裡來？

人物誌054-三代人

        為了圖幾十元優待車費，回鄉轉車再轉車的路程上，竟有異文化之旅般的感受。

        公車司機與長者之間的口角，時有目擊，年輕人差不多都聽到已經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了，長者還不知在堅持什麼？司機的背後，就有一個空位，通常有可能被當成博愛座，也可能不是博愛座。長者上來後，似乎要往這空位前進，司機說道，那裏雖然有個位子，但是請和年輕人換一個位置吧。就這句話，兩個人開始僵持，長者佔住那個位子，站一旁不坐也不離開。過了一站之後，後門附近也有了一兩位置，不過長者和司機抬起槓之後，是再也沒有往後看。

        上車後兩邊的第一個位置或許有發生過什麼摔下門的案例，蠻早以前，司機就不愛長者們在那區站著、坐著，惡劣的司機會大喊趕著長者往後面去，這司機倒是請長者和年輕人換個位子。長者嘴裡沒說什麼，卻堅持留在那，又說怕不安全，第一個位置應該要有安全帶，但為什麼沒有安全帶之類，在「釘」那個司機；司機倒也是以安全為由請他到後座去，不是要他站著，又說真的出了事摔下門，沒有人不對司機提告的。兩人大聲嚷嚷，司機說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好歹以前他是個手中有五六個工廠的人，和曾振農一樣，不過是轉錯了型，不得已來開車，他只想敬業做個好司機。長者也說他讀航太科技什麼，到了自由路就要下車，後來慢慢地坐了下來，司機不想再說，連忙說著司機不能顧著跟乘客交談之類的規定，雙方嚷嚷聲漸漸平息，只不過司機為了扮演好他的角色，每一站仍賣力的喊著站名與該站幾個重要地標。

        過幾站，一位長者似乎因找不到電子錢包錯失了下車時間，過站才急忙跑出來說要下車，被司機請了回去。無論如何，是不能隨意路邊停車的，司機這樣念著，有人好心讓人下車，出了車禍一樣被家長告，找不到卡片或錢包，下車拉個鈴、或是喊一聲就會等了，但現在過了站是不能路邊亂停的。長者回到座位，連忙陪不是，下車時，又說她走回去那站就好。再過幾站，讀航太科技的長者下車，奇異地，居然跟司機道了聲「歹勢」後下車，開車關門後，司機很大聲地咕噥說：「跟我道歉有什麼用」，顯然他很委屈。最後到了臺中車站，一名長者要把車資直接交給司機，司機反應很快的說他不能收，請直接投到投幣箱：「我現在碰你的錢，明天我就走路了，老闆把他兩個眼珠子挖下來，一顆在這邊，另一顆在哪邊，隨時被盯著看。」隨著他手的方向，的確看到司機窗上及下車門上兩個監視器對著他，因此我為他的比喻驚嘆不已。

        由於時間還算早，想先到車站附近動漫、電玩店晃晃，顧客人數雖然不多，但看起來大多是邋遢的資深年輕人；好吧，也許歲數跟我差不多，也不見得比我邋遢多少。動漫店的廣告吸引我的目光，應該是電玩的宣傳影帶，看起來像是軍人或傭兵的人，一股酷勁的在城市裡作戰。後來是死亡島(自己翻譯的)的宣傳影片，看起來是直敘、倒帶兩段交疊的影片講著一件事，一家人到某島上渡假，但那島都是僵屍，被追的小女孩雖然救進房裡，最後卻成了僵屍咬了裡頭的家人。影片一邊從僵屍女孩摔飛出窗外開始倒帶，卻同時從小女孩被追開始演出，畫面交互呈現，時空錯置。雖然宣傳影片看起來不錯，但我想應該算是很普通的僵屍遊戲吧。

        另兩台電視開始出現大胸女僕唱歌、跳舞、露內褲的畫面，也許也播一段時間了，但我一直沒注意到，但即使注意到，也不懂在宣傳什麼，只覺得離現實太過遙遠。不過，看著一些攻略女主角的愛情遊戲海報，突然有些體會。這些體會，因為出現了另一款僵屍遊戲而中斷，這遊戲可能叫死亡復甦二或是外傳之類的，一個外國人在主題樂園裡打著大批大批的僵屍，最後的畫面是抱著一堆遊樂園的獎品、玩偶講電話，也許是說他很忙之類的，一個僵屍靠近後，帥氣的向僵屍噴了一柱水槍後結束。ㄟ，這是啥鬼宣傳影片？店員突然拿了該軟體跟我說，螢幕上正是這款遊戲，極力推薦，而且影片中的人不是在打僵屍，是在跟僵屍玩。喔，真的！我又看了一次影片，他拿著不曉得是不是派牌器的東西，向著四面八方的僵屍，像忍者一樣射出「飛鏢」。又把大型煙火插進僵屍身體，讓他飛上天空。用煙火吸引一堆僵屍到動作中的遊樂器材下，讓他們被撞飛。軟體介紹中還說可以跟僵屍拍照。

        居然想到玩僵屍，真是噁爛的想法。如果僵屍是對死亡的想像，那這款遊戲，確實是大不敬了。早期的不死系怪物，可怕的能力是不斷復活，像是骷髏戰士，打倒了又會重生，象徵玩家們即使不停和死亡對抗，終不免被死亡弄得精疲力竭，神聖屬性、火屬性、恢復魔法，也許可以奏效，或是技巧地在他們能復活的時限前，通通擊倒，逃離現場。僵屍多少和骷髏戰士不同，僵屍代表是失去自主與感染，咬了一口得永生不好嗎？當然不好，因為不再能像自己而活。但看著那部跟僵屍玩的宣傳影片，我突然有另類詮釋：大概現在所有人都是僵屍了，失去自主渾渾噩噩過日子，讓那些1%的人玩弄著；我不太懂主角可以跳脫失去自主與感染恐懼的理由從何而來，但影片中的他的確顯現了主角威能，在遊樂場裡把僵屍當遊樂器材般玩弄，仔細想想，不論這些僵屍是生人或死人這樣的玩法實在都不合邏輯，但如果這遊戲是要賣給少數的有錢人，這種玩法也許是還有道理。

        想完這些，又開始回想起攻略女主角的遊戲與漫畫，那種一個男主角被一群女主角包圍的遊戲究竟是因著什麼現象來的。會是以前的確有女主角等著男主角來挑的社會現象，而後來這種現象消失，男性朋友只能在遊戲、動漫之中試圖重現這段時光嗎？我沒法子做更多推論，畢竟以前弄不到這種遊戲，只玩過養養女兒的那些遊戲，因此對攻略美少女的遊戲僅到此為止。

        我走到另一區的動漫店，其中一家店員正跟顧客聊起無薪假，顧客很徬徨該不該年底離開公司，同事們有些樂觀繼續想待著，有些卻即早行動。我不是很愛偷聽別人對話，但離開那店家之後，我把先前跟之後店裡所見到的年輕朋友們，都當成是在放無薪假的人。有家店裡，擺著慶祝勇者鬥惡龍25周年慶的書，FF系列似乎也二十多年，我突然又詮釋起這些遊戲。

        大概是由角色與職業來詮釋吧，單機版跟網路遊戲不同點是前者主角是勇者，後者勇者是傳說中的人，但如果你錢很多、玩很兇、組織能力夠強，也不用鳥什麼傳說中的勇者了。早期單機版時，像勇者這類的人，是固定的，也就是玩家的移情角色，要是主角死了，遊戲也就結束了，好處是，有些武器到最後只有玩家能用；這樣的勇者角色，可以用物理攻擊，也許也有少量的魔法攻擊。夥伴的挑選就看職業了，每個人不管來歷，職業是什麼就只會做那個職業的事。FF三的水晶讓人可以轉職，轉職後卻不會以前的能力，武師轉行當老師，突然不會武功了，認真一想，這現象怎麼可能出現在現實社會呢？有時遊戲中的伙伴角色只是酒館裡隨機出現的人物，看你想要哪種職業隨你挑，但有時伙伴有名、有姓、有來歷，但他們職業固定，你的馬車塞不下所有的人，你得選你想要的職業，但伙伴不見得照你的指示行動，讓你有某種程度的控制，又能獲得某種不能掌控時的驚喜。

        職業固著的確不太適合劇情越來越龐大的遊戲，每個角色都得有自己的故事才行，那也許就從技能的學習讓角色有所變化。人物有他的故事，但沒有職業了，你可以挑你想要的方向來練這些角色，但要小心你練的角色搞不好最終決戰前可能成為反派、為你捐軀、甚至不會出場，或者你沒練的角色卻被迫出場。勇者的形象由男性為主、配角為無名的職業工作者；到男女勇者、固定職業的伙伴；到一堆有自己故事的角色，似乎由某人、某對當主角領軍貫串；到最後也可以是女主角帶領冒險了。在這過程中，玩家們相當程度的被某些觀念潛移默化，或者顯示某些觀念正在改變之中。

        由於遊戲玩得不夠多，或許大半都是過度詮釋，但我也真的好久沒有角色扮演了，FB遊戲能作的只有殺時間，但也差不多一段時間沒用FB遊戲殺時間了。回彰化的電聯車上，一位長者拒絕了年輕人的讓位，年輕人又害羞的坐回去，彷彿冒犯了誰。我深深地覺得這長者不夠風範，當年輕人鼓起勇氣讓位時，就應當坦然接受，這不是還行不行的問題，而是要讓年輕人善行得以完整實現，他得扮演好長者的角色。過一、兩站，當有人下車空出位置時，長者請一位帶了很多行李的女性長者去坐，他們並不相識，雖然那女性長者看來比他年輕一點，我也期待看到她拒絕他，不過這種事並沒發生，人家都讓了，她就坐去。過不久，臨下車時，長者雖然一路站著，仍向讓位的年輕人道了謝，年輕人靦腆，而我仍執著這長者居然不接受讓位。

        我本來還想偷個空看電影，但想來想去這趟旅程竟比電影精彩，好吧，也許只有我覺得精彩。

人物誌053-職業輔導長

        清楚而明確，溫柔而堅定。

        玩到想家，是營隊的問題。

        驗收是為了讓學員與自己獲得美好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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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會的位置坐在他的左手邊，有時看著看著，臉型會沒有第一次在活動見面時的修長；副引導員訓練時和他見過面，當時就覺得是個善言談的人，那是我辦不太到的事。因為常聽到些心理學名詞，以及不修長的臉，居然就聯想到了吳團：天堂路可以加上心理學，讓人好氣又好笑，有沒有信心？你叫什麼名字？大聲點！但輔導長不是這種流派的辦活動方式，他的心理學則是為加分機制與行為改變技術做包裝。

        說實在的，第一次聽到營隊中有輔導長這種角色，不過也不會因此大驚小怪，辦營隊的人那麼多，流派應該也不少；輔導長在活動中帶了位志工，說是先來實習擔任像輔導長這樣的角色，這樣說來，也許這種辦營隊的方法已定型到能自成一格了也說不定。

        輔導長帶領營隊培訓的課程也有特殊之處，在一天的培訓課程中以營隊與服務概念、團隊建立、團康技巧、兒童心理學等內容構成，團康技巧與活動帶領部分帶些大地遊戲與活動中預定會操作的活動，這樣小隊輔比較容易知道到時如何配合，也可在培訓當天分配工作，看由誰認領該項活動。兒童心理學或是說如何做孩子的啦啦隊議題，統合了在營隊中小朋友常出現的問題，並提出對策，包括負向的行為、哭、想家、借錢、打架等等的子題，對小隊輔來說也是極好的課程。行為改變技術，則以增強理論：加分的方式讓投入的孩子們有更熱絡的氣氛，削弱、適當的隔離讓不肯參與、有負向行為的孩子們能投入活動；誘導孩子在活動中自行選擇正向的行為。

        雖然輔導長說加分的bug在全部不做與全部都做好時會顯現出來，但其實分數所連結的有時並不是學習表現，而是活動中的氣勢，操作起來更像被給分者所控制。加分制的對比也出現在活動中，雖然也是加分，但更像評分，就像肢體創意老師那樣很老實的評分，好就是分數高、不夠理想分數就低，會議中這事也被反映出來，是加分出了問題嗎？我想，這是如何評量學員表現同時營造團隊氣氛的問題。在我的選擇裡，我傾向肢體創意老師那類的評量方式。

        檢討會流程以小隊回報、當日檢討、明日行程為主，但在小隊回報部分的時間拉得很長，輔導長在活動中不只輔導參與學員，在活動中也輔導小隊輔與工作人員如何能做得更好、驗收活動，特別在檢討會上討論如何帶領學員，整體看來輔導長一職稱頗為適合。但在跑流程部分的時間則明顯失衡，活動中偶而也會出現讓跑流程失去意義的變動，因為心臟夠大，雖尚可接受，但如能照流程進行對我來說還是好點。

        當然，輔導長在活動前、中表現都十分精彩，在培訓時講了一整天的課，引導工作人員上手，知識涉略各個層面，導戲也行、音響設備也行，精熟團康帶領、氣氛帶領，說來可獨挑活動大樑，這是相當努力而得來的，有職業級的水準。如果自己過去在某份工作繼續待個幾年，我也會有這樣的表現嗎？雖然今年暑假前期靠這活動打了個工，但比較起來似乎還只能算是個業餘的呢；說是業餘嘛，那我的本業又在哪，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事。

人物誌052-圈圈外的孩子

        好無聊喔！不想玩。

        「你覺得你會比這當中任何一個人都差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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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剛開始教學以前，總會覺得氣氛沒帶起來，沒啥人想上課會是我的問題。一陣子以後，卻覺得問題不一定都在我身上，在我能做到的範圍裡，我還是希望內容是有趣、有意義的，但我慢慢會和那些對我課不感興趣的學生形成微妙的關係；人與人的關係就像是鏡子，你覺得我無聊，事實上我也會覺得你無聊。有些人國、英、數都坐得住，在我的課就坐不住，那就令我不解了。無聊這件事可能是課程引起的，有時不見得是課程引起的，但課堂上出現覺得無聊的學生對上課老師來說，都不是件有趣的事。

        營隊的第一個夜晚，接下國小五六年級生、將近24人的活動，一方面讓其他工作人員有練習隔日活動的時間，一方面也招待這些留宿的學員。想要弄幾站玩玩，覺得又要加工作給隊輔們實在不好意思，想要弄假案偵查玩玩，一個人弄也行找幾個人幫忙也行，又覺得好懶，要借東借西借場地。後來陽春的帶了觀察學員彼此，偷偷找個人畫下人像畫的系列活動，可以讓大家趁機熟悉一下彼此長相，還能動手畫圖，感覺應該還不錯，先前用在國一的前幾堂課裡。

        預定七點半交給我的學員，卻在七點都交給我了，狀況並非意料之外，但在計畫外的事對我來說都是麻煩事。按腦中的彩排，不小心多出來的時間要拿出「改變卡」來應對，挑張符合自己目前為止參加活動心情的卡片，來介紹自己說說心得，這麼大膽，於是就出問題了。問題不在沒人敢講，沙鹿國小的學生講得可棒的，宣洩、獨立這些詞都能講個幾分鐘，在轉麥克風又連續轉到幾個沙鹿國小的，也都能應付題目講完，而我上課的劣根性是通通都得做到，再怎麼不願意的學生，還是得做到起碼的要求。於是，讓剩下的學員報個姓名、卡片名稱，準備接回活動，這時就有學員─暫時稱他小金吧─退出活動圈外了。

        或許離開國小生活太久，我不知道自我介紹對一個小學生來說到底有多難了。學員退出的理由第一個也許是對環境的不熟悉，陌生的場地、陌生的學員，如果營隊是辦在自己學校，成員都是該校學生，這樣的陌生感或許會降低很多，推測也比較不那麼會想家，但因為是自己害怕這種理由，一般人也很難說出口，甚至感受不到是這個原因。既沒有訂啥全方位價值契約，也沒必要非要求他玩不可，我讓他在一旁看不能離開，小金卻開始要在場地中愉快的飛奔了，當然馬上就被帶了回來。繼續進行中，又有學員─暫時稱他小澤吧─偷偷的退到活動圈外，事後來看這兩個人並非同類型的理由，但小澤的退出讓其他學員覺得，逃避也可以是一種策略，只不過再想退出的人這時並勸止了。從這點來看，破冰還沒完全，或許可以在分組後再玩類似的心得分享。

        在換到下一個活動時，邀請他們回來，小金跟小澤都不進來，其他活動的時間約又過了40分鐘，我才有機會和時間在活動進行中問問他們原因。小金說他被排擠，誰誰誰從一上車就理由不明地找他麻煩。小澤是甚麼都不說。但檢討會上從其他人探聽到的又不是這樣的狀況，小金是被聯合排擠，在邀請他們回來的時候，有一些同校的人要他們不要進來，而我沒有掌握到狀況。小澤是說不會畫畫，或是畫畫很無聊之類的，但時間點完全不同，是我就會覺得是瞎扯的理由。

        小金在第二天用餐時，還能與我嘻笑，也感覺與隊員互動不錯，活動後幾天，意外地也看到他有意的欺負小女生，他會想參與、用不怎麼好的方法吸引注意力，說來也許不完全想在圈圈外。小澤則在後來幾天與同隊的學員─暫時稱他為小余吧─競相以不參與活動爭取注意力。活動前有培訓提到孩子負向行為的原因有四個：引起注意、爭取權力、報復洩憤、自暴自棄，通常又是以引起注意為主。自外於活動，的確頗能引起注意，而常用的理由是沒有興趣、無聊。

        在休閒教育研究的課程中提到「無聊」概念，他可能是一個短暫的狀態，也可能是一個普遍的特徵，它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種，但對青少年來說主要的兩個理由是：我無事可做；或是我必須去做某事。無事可做可能是活動難度太高、或是難度太低，不適合活動對象，這些可以由課程內容改進。但如果因為剛開始場地、人物不熟悉，不敢參與則可以視為過渡現象。必須去做某事可能可以包括缺乏動機，或強迫重覆行為，後者在活動中並不常出現，前者則可能是麻煩的所在。沒有動機或許會藉由同儕的參與使自己改變動機，但以不參與為吸引目光策略的恐怕不能列入沒有動機這類，只是他的動機不在活動。而困擾的是完全沒有動機的人究竟該怎麼處理。

        小余在最後一晚的晚會中離隊不遠獨坐，要他坐回去還嘟嚨了句：最討厭七八月了。是在討厭暑假嗎？我也真討厭暑假。最後一天的早操，小余因為不想跳被其他的隊輔帶出來，我也試著接手看看，不外乎是無聊、不想做之類的理由，他越不想做就被我帶越後面，可能我也修練不夠帶著殺氣，小余想躲回隊伍內去，但他不想做活動，我也不肯讓他回去，這時他就提議尿遁了。去廁所的距離倒滿遠的，還有聊天空間；我說同樣的時間，大家收穫滿滿，你都沒學到、玩到，不很可惜，他說無所謂。我說這麼多人，你難道會比誰都差嗎？他說自己就是差。倒是換我有點詞窮了，說起來也許我已經連講了好幾個禁語，讓學員自暴自棄，但最讓我百思不解的是，那你又幹啥天天來呀，這也是教書那年對某些學生的想法。

        對我而言這些人是在慢性謀殺自己的時間，而目前的我在應對的戰略、戰術、戰技上似乎都顯不足，這樣的學員、學生可能得遇上傳奇般的老師們才有回岸的可能。

人物誌051-好笑神

 

        啊~~啊~~(尾音上揚)。

        喵喞。

        曾董，真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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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該是時候了，你也差不多快滿周歲了，趁著空檔將你出生這前後的日子記錄下來，好讓你未來寫「我的志願」、「我的家庭」等等作文時，可以有個依循。你的外婆也曾經多次催促我，寫寫網誌、放放照片之類的，這是她難得會主動要我動電腦，不過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不想大家是因為來看你才來這的，所以，有本事你自己弄網誌吧，如果你搶得到電腦的話。當然這段開場白，是可以不用寫在作文上的。

        在巴可阿姨、德沂哥哥相繼離開我們的時候，家裡的氣壓確實有點低，媽媽殷切盼望小孩的到來，醫生建議剖腹生產後至少隔個半年，但差不多這個時候，爸媽倆已經在幫你鋪路了。如果你能親眼見到你媽對著經血大哭、對著驗孕棒喜極而泣這些事，你就會知道這個家多需要你。當你出現後，不知怎麼地，也沒經過我的同意，你媽就叫你小豆子了，我想大概跟你們母子幾次見面的感覺有關吧。在你們倆還在一起的時候，你陪媽媽熬過往返雲林的碩士班生活，這件事也是個奇蹟。

        想永遠紀念這小豆子的暱稱，我說：那就找個裡頭有豆的字當名字吧。經過幾個月斷斷續續思考，媽媽選了一個，我也選了一個字，是「愷」。這個字看起來就像是會從背後發出光芒的那種感覺，加上按輩分該有的德字，哇，多麼超凡入聖的名字呀。當你出世時，照例找擇日館命名，先生說「好笑神」、「欠木」完，自顧自的寫起東西來，我問如果有預想好的字，哪時候提出來好。先生要我馬上寫下來，便把各自所想的兩個字寫下來，先生看了一下，就點了這個「愷」字，而且說還有補到木，我是看不出來哪裡有補到，不過根據當時爸媽倆不正經的研究，有豆字的話，大概也都是很重吃吧。

        遺憾的是，其實「愷」字並沒有發光、發亮的意思，這點是你爹爹我誤判了自己的中文根基所造成的美麗錯誤，反而是有和樂之意，跟你算命結果還真有點相近。古字愷、凱相通，德愷、德凱這種名字，在我這輩好像也是個常見的名字，這種處心積慮而造就的平凡告訴我們兩件事，一、你跟一般的德愷不一樣，你是有深度的(也許有些錯誤的)。二、你得繼續扮演好這好笑神的工作，如你現在一般，這是命定的也是名定的。

        先生也說了其他事，多半是哪時有關有劫之類，較為嚴重的，說是你帶了「將軍箭」這東西，不是傷人，就是傷自己，要吃水米，認乾爹給人做義子。我想想也認了，阿嬤心疼你，找了淑君姑姑、姑丈讓你吃水米，自此，她倆是你的姑姑、姑丈，也是你的乾爹娘。

        也正如好笑神所會做的事，家裡熱鬧多了，因為太開心，你媽也玩起指腹為婚幫你先找好對象，你以後也甭愁了，看你們幾次見面你的表現，不是要偷親，就是要推倒的，我想你也很滿意吧。你的生命靈數是五，愛自由，也同你的星座一般，看你平時的表現，也同樣豪邁奔放，床上表現也是如此，跟你媽一個樣，晚點上床就沒位子了，只不過現在對手變成了兩個，這對我來說有點弱勢，你比母親優秀的地方是，你睡覺翻滾時的範圍與角度大得太多了，未來肯定也是個威脅。

        再來說說你抓周的事，那是和爬行比賽一起辦的活動，所以早了一點，你巴著麥克風不放，就算舅舅、舅媽不停拿開，你還是堅持要麥克風，又像要把麥克風吃掉一般，含進嘴裡。我的志願這類的作文，你就寫要當諧星或搞笑藝人吧，像公務員、老師之類的工作還是不適合自由奔放的好笑神。

        你周歲前是外婆、舅媽幫忙帶，讓你每天有水果吃，差點天天吃水蜜桃，每天還有舅舅幫你養成搞笑的習慣，不要忘了。長大以後你也可能會怕西邊的姑婆，不過這時候的她天天找你報到，不要怕他，她也是愛你的，用你的搞笑功夫跟她拼了。呀，還有，「打爸爸」是在姑婆淫威下被迫接受的遊戲，麻煩長大後不要養成習慣，如果現在父子倆還算心有靈犀的話，至少玩這遊戲不要表現得那麼開心，感恩。

人物誌050-Lu, Ph. D.

 

        在休閒之中，我領悟了生命的完整、尊嚴與甘美。

 

        教育是最好但也是最昂貴的休閒。

 

        這本教材已經15年了，有人說是老舊的教材，我說，聖經有在年年改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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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騙子吧。

 

        在三十多分鐘的靜默板書、英文簡介後，老師突然說你們有50分鐘的Free time，三點三十分時回來教室，這時甚至還不到下課時間。又說所謂Free time就是你真的可以自己掌握的時間，你可以到外面走走，也可以在教室享受空調，由你掌握。百視達學派拿影片當教材都已經讓人很不自在了，給學生50分鐘的自由時間，更叫人吃驚。接著就在門口發起課綱，跟同學說覺得不適合就可以不用回來點名了。

 

        我最聽老師的話了，既然老師要Free time，那就Free去。申請到的研究室在另一棟大樓，那裡有我買的飲料和老婆的電腦，路程若包含等電梯的時間大約七、八分鐘，在我可以掌握的Free time裡，我打算先去喝口飲料。喝著飲料很自然就會望向電腦，接著開機上線，再接著開啟MSN、FACEBOOK，看看有沒有新留言，看看哪位還在認真上班。MSN上有熟悉的童軍夥伴，跟他說現在應該是上課時間，可是老師給我們Free time，接著又把課程前半段的故事給講了一回。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再行禮如儀瞄個留言、說個掰掰，回到班上，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分鐘時回到教室，老師還真的不在。

 

        老師再登場時說這Free time是個課程體驗，叫意外之旅，是要寫作業的。昨天先行拿到課綱的我才想起來，第一堂的作業原來是這麼回事，意外地切題。當然不是為作業而體驗，「休閒要有Free time，但你有Free time不見得休閒，那你現在在課堂上休閒嗎？」老師說，這繞口令似的說明好似禪門公案。回想起剛剛那段時間所做的事，還真的像我的休閒生活：找個遠離人群的地方靜一靜、上網看看東西、玩玩遊戲、找朋友哈啦哈啦，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然後再回到現場。

 

        這麼說來，老師不是騙子囉，我還真如實地把我的休閒生活給演了一回。Ph. D.的課果真不一樣，只不過，這50分鐘Free time老師不曉得做啥活動去了，也去休閒了嗎？

 

人物誌049-大哥是對的

 

        我的專長就是找人來做事。

 

        「不要批評，不要指責，不要抱怨。」「那你去處理呀。」

 

        老大人用過去的東西教給現在的小孩，要他們用這些東西來迎接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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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在大哥手下辦活動，是在金門羅浮大會，我想說如果跟一般羅浮一起報名，然後被派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工作，這樣大概也學不到東西，沒想到居然有機會進到活動組，而且是在傳說中的大哥手下。確實也是學到某些東西了，有些經驗甚至至今難忘，那一次的活動組據說很困頓，所以在活動期間的某次餐會中，據說大哥異常地喝得很兇，很真情流露；然而也可能是為了某種目的，借酒裝瘋，把話說出來，也可能是我記憶錯置，畢竟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從借自行車的事裡，我學到一個經驗。能用錢解決的事最簡單，要不花錢，就得拉交情、花時間、花人力，然後又複雜又累。活動中的自行車可以免費借到(或是很省錢的租到)但是必須組裡自己去牽車退車，於是又在當地借了小貨車，拉了幾個人去忙，才把任務完成，呀，但其實我並沒去幫忙到，我忙得是參觀旅行，只不過我把這樣的經驗吸收到了。而這幾年在挑戰營的合作中，自行車的專科考驗，也讓我見識了不少。好比有一年是該來的考驗委員沒法來，該到的車沒法到，因為路過一群車友，這群車友就成了專科章的考驗委員了。再一年，沒車也沒考委的模樣，那一次就拉到山腳下租鐵馬，完成了任務。今年是去年的腳踏車店沒了，但本來就計畫要載人下山，於是改載到別的鐵馬道租車完成考驗。

 

        每年都會有這個問題，那為什麼每年還會繼續考自行車呢。應該說也許今年曾經想刪掉，但是為了和溜冰一起COMBO一個場地，所以就留下這科了，因為這次終於不用在山上考划船了，可見得考驗項目是有修訂過的。照著過去的計畫發文，就可能將過去的考驗項目沿用到這次，儘管場地可能不同。但面臨問題，要硬辦下去是要決心的，大哥從來不會退縮，有問題就想法子解決，這種態度應該是信念所致，吸引力法則的實現，讓宇宙完成訂單，即使讓旁人提心吊膽，或者多少麻煩點，但終能如願。

 

        但嚴格來說，也並不是大哥的問題，畢竟他自己定位很清楚，他來解決像是缺工作人員、缺考驗委員、缺器材、缺東缺西的問題，只要有這些問題，儘管向他提出來，他先問你有沒有辦法解決，再看怎麼幫忙，或是沒辦法的話他來解決，但，問題其實並不是他引起的。問題是辦活動的習慣跟心態引起的：「一切照舊就很習慣，無法照舊就很不習慣。」；「要感謝服務員的幫忙。」沿用的計畫，要是工作人員能繼續服務，那就各人各自再把上次的事跑一次，輕鬆愉快；要是臨時有無法出席的，那可就不知道該誰處理了。其實服務員都是義務來幫忙，甚至繳費參加活動，能來服務安排到工作我盡力完成，要是無法出席，那就抱歉了。對服務員來說這分派到的工作，說起來可能不算是他負責的。金門的活動，我也莫名其妙負責找領隊導遊，回憶起來應該是這樣，教官負責景點、交通，告訴我幫忙找人，然後接下來的工作就成我的了，我得拜託服務員來幫忙帶導覽，還得感謝他們幫忙我導覽，因為找人幫忙對我來說是很麻煩的事，那次我自己就每次都帶一車，金門風光就幾乎不太玩賞到了。這項活動的感覺其實也是如此，負責的人並不多，幫忙的人很多，只是人力兩個活動流用來流用去，能者多勞，勞者多能了。

 

        這項活動也常讓我有機會反思有關童軍進程與考驗，這次從賴總在會議中所說出的比喻來看，大哥所想走的路線應該是一致的：「我最不贊成用竹子搭營地工程，那個不環保，但是你們要做營地，我也不反對，可是那並不是這次活動的重點。」「老大人用過去的東西教給現在的小孩，要他們用這些東西來迎接新的未來。」當後面這句話一出口，大家都笑了，只是點出了問題，問題也不會因此就地解決掉。當觀念走在前面，而做法尚未跟上時，會是觀念太新穎，或是技術尚不足以支援，或是沒有新的需求，或是沒人當這是個問題，這有太多的可能了。但只要聽了這些觀念後，應當大部分的人都會覺得是該要這樣，只是「如何」去做還有得討論罷了。我想，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大哥應該依然KEEP GOING，用他的正向思考，一步步地完成這些改變吧。

人物誌048-見鬼了牛排

 

        不是你點了什麼，而是我們要給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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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段遭遇會讓我想到甘迺迪的名言：不要問國家能為你做什麼，要問你自己能為國家做什麼。就是那麼饒口，以至於我們用餐中還得仔細分析她這段話裡的意涵。當然，一家餐廳除了口味維持不易之外，在這次的體驗中，我也覺得遇上好的服務也不見得容易，縱使傳說現在是顧客至上的年代。或許，這跟命格也有關係，我還蠻容易遇到這種特殊對待的，如果有機會，我想當秘密客。

 

        這算不得與服務生爭辯什麼，不過想吃到自己點的東西。在夜市擁擠的人潮中，我們不過是渺小的兩份子，可我們踏進那家店不是偶然隨機的。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八點多捨棄了彰化的12盎司牛排，來逢甲吃另一家的牛排。從台中到彰化，再從彰化到台中，撇開還得等停車的時間不談，用餐後還得回到鹿港看小孩，為了是可以大口吃肉。點餐的有兩個人，我們還是得排隊點餐等候帶位，同樣點得是沙朗，一客是七分熟，一客是五分熟，就因為點得不同就會出問題嗎？我想不是。

 

        服務生準備上餐，手頭上有兩客，“七分熟”她說，我左手一攤，指向惠文的桌上說“七分熟”，她用起餐來。另一客，她帶給了前一個進場的客人，我持續等候。再過來時，她手上一客，跟我說“七分熟”，對答說，我的是五分熟的。他一臉慌恐帶回出餐口，出餐的廚師好像唸著什麼一樣，另一個服務生就亂入了。「我們都有確認過了，不會送錯。」我們先是嚇了一跳，既不是你上的餐，也不是你確得認，你也敢保證。我們開始說，我們一個人是七分熟，一個是點五分熟，剛七分熟的已經上了。然後經典就出現了：「不是你點了什麼，而是我們要給你什麼。」

 

        「見鬼了！」以他的店名來說，要見鬼並不難，旗艦店的話，我想那位亂入的會不會是艦長呢，我用“見鬼了”一句來給她的話術做高度肯定。我也很肯定她對自己夥伴的信任，確認過了就不會送錯，但確認過就是客人的錯？我再還原一次現場，看官們擔任服務生，不論你手上是七分熟，還是五分熟，當我用手示意陪我用餐的小姐她點得餐是七分熟，該怎麼擺就是服務生的智慧了。遺憾的是結果，要吃七分熟的吃到了五分熟，要吃五分熟的吃到了七分熟，於是我給了經典名言一個註解：不管你們點了什麼，上了餐就吃吧，服務生永遠是對的。(溫柔一點的註解：我們現在上的是某分熟，不管你們點了什麼，或是剛剛誤上了什麼餐，你們誤吃了什麼餐，總之你們自己解決問題吧。)

 

        憑著我的熱忱，本來想用完餐再爭辯的，對我來說要吃七、八分熟的牛排去夜市攤(呀，這店也是位在夜市裡)吃就成了，惠文說都吃完了就別費這力了。也不會因此以後不去那家店，畢竟那也是夜市級的好店，只不過以後要約去那裡吃得改個名字約，「走！去吃見鬼了牛排。」

人物誌047-衛兵司令

 

        本文完成於2004年4月放探親假期間，也就是等著抽籤下部隊前最後一次假，文中尚未提到抽到小金門，因為還沒抽籤，抽中後，就直接被送去高雄搭船，在高雄過週末了。當時MSN分享空間還沒出現，有類似文章都適用EMAIL傳給朋友當"問候"，日前承蒙文瀅同學整理時發現，寄回給我，留下珍貴的紀錄。幾年前的我，文章寫得也不錯呀，還寫得真多呢。部份加"今註"處，是重新發文後，再加解釋讓大家更了解文意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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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軍什麼都是假的。

 

        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這話中國人管他叫要會看臉色，童子軍管他叫重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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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伍就當司令 記入伍訓

 

　　為時逾月的入伍訓及五天的探親假即將結束，星期日後又將邁向未知的旅程，在此將受訓期間的遭遇與心得與各位分享。剛入伍為什麼會當司令呢？一方面是因為排長以學歷先篩選，再來猜拳，輸的那位就得當衛兵司令，負責安排同學的衛哨勤務，唯一的好處是本身不用站衛哨，換句話說也少了站哨的經驗。不過由於這個職務也看遍長官與同學們的嘴臉，倒也是相當難受的。其他可供各位消遣之事就以名言佳語為起頭整理於下。

 

一、當兵就是做做樣子

　　某國會助理(今註：目前在日商公司上班)傳授當兵心得如是說：國軍什麼都是假的。不過化做實際作為來說，就是得做做樣子。比方說大家在忙的時候，就得跟著裝忙，大家掃地，也得跟著掃，就算掃完了，還是得裝模作樣，或整內務或揀垃圾，靜靜的把時間耗過。操課時就得裝認真，避免動作慢半拍，把軍人積極、威武的樣子裝出來，長官看了就比較沒機會找麻煩。至於國軍的裝備是不是也只是做做樣子呢，我不敢下定語，我分配到的槍是真的能打，不過PS2跟西廁都是做做樣子而已。(今註：下部隊後PS2會變真的，不過是學長的。建物兩邊都有廁所，但是有一邊會封閉。)

 

二、位置決定命運

　　剛開始的分組，為了給自己一個好記的號碼，就挑第五班班尾站定，學號洞六洞，後來會慢慢發現，位置決定你的命運。比如說第一班都是打飯班，第二班注定扛器材，三、四班注定掃浴室廁所，而我第五班則是垃圾班。而位置決定命運一句的意義不是說明命運可以輕易推算出來，反而是說命運多麼的難以捉摸。也許你今天剛好走過這個地方，被班長抓去出公差，就注定你呆會飯會吃不到，因為難免大家搶光了就分不到羹。或者平常立正時摳摳摸摸習慣了，今天長官剛好站你旁邊看到你摳摳摸摸，免不了一陣刮。打靶時排第七波，原本歸零射擊已經打了９發，營長覺得太慢，要變換方式打６發活動靶，從第七波開始。前六波只有９發玩，我第八波只能玩６發，第七波倒開開心心的打了１５發。而最能突顯本句真意的，莫過於抽班級去技能測驗了，當公佈名單時，原本緊張的氣氛一時化為烏有，三、四、八班中籤，但事情並未結束，如果有缺時，則由下一個建制班的同一伍人員遞補，所以當第五班有人由免測轉為受測人員時，一定也能體會本句的含意，而我又得說，可惜了，又少了技測的經驗。

 

三、熊出沒注意(今註：高大壯碩的連長)

　　技測的項目，其實就是在這個月裡教的、操練的東西。體能包含扶耳屈膝、引體向上、掌上壓、三千公尺。依非正式測量結果，我三千是不合格的。戰技方面包含刺槍術、打靶與機械訓練、單兵綜合教練、手榴彈投擲，至今手榴彈投擲都是未進彈。(今註：一直到從小金退伍時，都還是未進弾，未達25公尺，還因此連長不給假過。)學科則是考考試跟考ＣＰＲ。雖然測驗後來沒我的份，不過連長的親自訓練倒是印象深刻，多做少說是他的口頭禪，單兵綜合教練共十站，每一站他親自示範一次後，就要我們達到同樣的標準，動作慢就重複這動作直到ｏｋ，例如提槍快跑後臥倒，覺得表現太差還會不時下砲擊命令，所謂砲擊就是趴在地上用手肘和腳尖把身體撐起來，至少１５秒，換句話說，不管入伍生表現好不好都有確實操到，有些班長則是給了太多可供摸魚的時間，不似連長高竿。

 

四、水的爭奪戰

　　水可以用來洗餐盤、洗澡，當一群人在水壓不足的地方搶水用時，這種畫面是相當醜惡的。餐盤原本沒有分配給個人，用餐前拿一個就走，只不過大家不愛洗，後來就決定貼上標籤自己用自己的，自己洗自己的。除了餐盤外，還有飯鍋、湯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更由於上餐廳幾乎不按編制，這個人究竟洗過幾次似乎無從知曉，多洗也並沒有多福氣，選同桌共餐的就得謹慎。一般來說，原本要坐８個的餐桌它只收６個的，搶著說坐下，急忙盛飯，別人飯剛盛好他已經準備吃第二碗的，肯定是鐵了心不拿飯湯鍋洗，這時不想洗就得比耐力了，不知是否有博弈理論的模型可以解釋這個湯鍋賽局。洗澡則是有人搶灘快洗的慢，有時我衣服才在脫，水池旁已光溜溜一片，擠都擠不進去，後來只得逆向操作先刷牙了。附註一點是，由於水壓不夠、水量不足，除了後面兩天在自己連上班長一早就把水搶下來儲存外，都在別連洗澡，原本以為連上浴室也只是做做樣子的，後來真的使用了，就不能再這麼說了，只是想到平時那水池積著菜渣，我寧願用一臉盆打好的水來洗澡洗頭，用一臉盆水洗澡洗頭應該也算是我的得意技，不過同時可知，我拐子是架不過同學、卡不了位的，否則何必如此。

 

五、另一個戰場

　　餐廳是另一個戰場，爭奪的是飯菜，除了同桌有人還在盛飯就有人要吃第二碗的狀況外，連上後面還在進餐廳打飯菜，前頭已經有人要來打第二鍋了。這樣的結果是有人吃不飽或者沒吃到，可是有人就是有剩飯菜。出公差或者是手腳慢排後面的就得擔心吃不到了，這個問題似乎沒得到解決，同學總是故我，而我總秉持有多少吃多少的心態，一點不剩的把東西吃完。餐廳的湯有個特色一定要提，就是都很清淡，如某日早晨有幸喝牛奶，但味道跟開水一樣，只是有染色。如苦瓜湯，飄著四片苦瓜，都不曉得該不該舀起來。最經典的一次是喝紅豆粉圓湯，我把碗交鄰兵拜託他幫我盛，沒想到回來只有一顆破皮紅豆跟一顆粉圓，正在心裡罵髒話時，看到湯鍋中只有３顆紅豆４顆粉圓，我就心滿意足默默喝下了，在餐廳裡的湯料幾乎都可以數完吧。也因為大部分的東西都有數量限制，也就顯得比平日好吃多了，有一週中午都吃柳丁一顆，這平時看不上眼的東西，此時也成了無上的幸福。

 

六、掛牌天兵

　　不打勤，不打懶，專打不長眼。這話中國人管他叫要會看臉色，童子軍管他叫重觀察。慢手慢腳、反應遲鈍被當天兵的沒有，反而是不跟著部隊行動的，常是被盯的對象。放假前已有幾組天兵是掛牌營業的，如五月天、三賤客。前者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抽了新兵不能抽的煙，後者是．．．我也不知道他們被抓啥包。由於有些天兵的努力，我勉強看到報告班長的畫面重現，如看到大樹左去右回帶殺聲，這是因為操課聊天，單手握步槍向前舉，這是因為操課學阿諾，另外有被禁假的，聽說是因為上廁所時上面剛好有煙，又剛好有打火機，就抽了。總結而言，避免當天兵是有方法的，會看臉色、配合幹部、犯錯不擺臉色、什麼時間做什麼事、認真學習、保持安靜。

 

七、一坪自由之風

　　睡覺的床位正好在上舖的窗邊，透過窗戶看出去的感覺其實不錯，不論白天或夜晚，用力點看還可以看到熱食部，不過這裡最佔優勢的地方還是因為這床位最通風，大部分的休息時間我會對著窗外發個小呆再休息。軍中幹什麼都管，上廁所要點人頭，拿個東西要請示，不過似乎睡覺時長官就比較沒能管到，意識上就把床當自己的小王國。四點多醒來，總有幸福的感覺，因為還有一個多小時可休息，這段時間別人都管不著我，尤其我也不必站夜哨，要是臨到五點多才醒來，就是忙碌的開始，會有些小小的沮喪。不過倒也不是那麼的自由，特別是鄰兵有著超乎常人的緊張感，總是提很早要我起來兩兩互助折棉被、蚊帳，老實說，大部分他拍我時我已經醒了，因為只要有些震動我就會醒來，鄰兵則常有震動，所以我也醒的早，呆被窩只是享受自由的感覺。不過有次最慘的是他四點拍我，當然那時我也醒了，看了錶之後，我就在被窩裡跟他說：才四點，究竟是不是鄰兵起床會無意識的拍我，這點我不清楚，但我相信是。

 

八、愛在咳嗽蔓延時

　　這梯次的特色是咳嗽多，軍方歸因於大家不保重自己的身體所以感冒了，但我覺得根本就是流行性感冒啦，否則大家何必不約而同出現相同症狀，黃痰、喉嚨痛、咳嗽。長官也不體諒一下，說軍人要有軍人的樣，聽訓也不能咳一下，要忍住。痰多，大家就隨地亂吐，還有吐向窗外的，那種處處有痰的感覺相當嘔心。有班長要大家在宣教前咳完，給大家３０秒的時間咳，那３０秒的咳聲的確比精神答數聲大，一時謂為奇觀。直到後來，上面指示連上要查舖幫忙蓋被，還要我們頭腳交互睡，避免傳染，似乎也暗自承認感冒流行中。４月初時本人也中標，第二個星期的開始就以３７．９度到醫院坐坐了，至今還是有痰。

 

九、第一次雜記

3.22 第一次當入伍生。(今註：大一有當過大專兵，但直覺不算入伍。)

3.23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光頭，從水壺的倒影裡看到。

3.24 第一次被指定為衛兵司令，也沒有第二次了。媽媽第一次打電話到連上來。

3.25 第一次因集合遲到被罰站，以水壺漏水躲在庫房換水壺躲過。第一次跟女士官接觸，別想歪，是抽血。第一次穿軍用雨衣，跟魔法師斗篷很像。第一次莒光日發了不少的奮鬥月刊。

3.27 第一次投飲料，零頭不夠只好投咖啡喝個氣氛。第一次送洗迷彩裝，回來沒褲子了，往後的日子都用一件褲子渡日，不要打平結，打單結就好。

3.28 第一次懇親，順道到188到營站晃了晃，還有偷拍自己的光頭。

3.29 第一次靶場操課，也是第一次拿槍操課，還在野外小便。第一次測體能，單槓4下，扶耳屈膝(仰臥起坐)一分鐘30下。第一次到廚房出公差，見識廚房，有童軍棍一樣長的炒鏟。第一次在軍官浴室洗澡，因為公差回來沒跟上部隊洗澡，不過也沒有水，因而領悟一臉盆洗全身的方法。

3.31 第一次晨跑，應該只有跑1公里。第一次擦到槍。

4.1 第一次改番號，來了個怪士官長跟一個女士官長。(今註：成功嶺當時改成後備聯勤的，從此改唱聯勤之歌，不唱成功嶺之歌。)

4.3 第一次會客，除了家人來之外，盤子伙伴也在結束前出現。(今註：盤子伙伴是當兵時的好伙伴，是朋友類的緊急聯絡人。)

4.4 第一次上救護車到成功醫院，車速超慢，發燒到37.9度，不過中午病人加帶隊全部才3人，大家都約好中午不看病嗎。

4.5 第一次收到信，依郵票面額每一元兩個掌上壓，做了14個。(今註：收到限時的。)第二次理髮。

4.6 第一次操課有人來攝影。第一次試投手榴彈，除了成了未進彈外，還因為忘了臥倒被罰做20次臥倒。第一次測3000m，時間19分26秒。(今註：合格是要在15分鐘內。)

4.7 第一次打靶，第八波第一靶，六發滿靶，耳朵如班長所預言，嗡嗡嗡地耳鳴。

4.8 連上第一次辦吃吃喝喝的榮譽團結會。

4.9 第一次伏進過鐵絲網。

4.11 第一次放假，由6號門出，坐公車來回。體重降到66kg。(今註：目前是在80KG左右。)

4.12 第一次穿到換洗過的迷彩褲。第三次理髮。第一次大地震的安全檢查。(今註：找東西或惡整人，把內務櫃的東西全都翻出來。)

4.13 第二次打靶，175實距，沒報靶也不倒靶，成績未知。

4.15 選兵與選士，跟看戲一樣。

4.16 第一次睡前聽到隔壁放費玉清晚安曲的。

4.17 第一次連東廁都禁用，還好很快命令作廢。

4.18 第一次洗湯鍋是用數隻來決定的，不是數到我爽的很。第一次騎機車，取下安全帽還在找鋼盔扣的位置。宣布測驗班。

4.19 第一次支援打飯班，瞭解打飯班的流程，還吃柳丁吃到撐。第一次在連上浴室洗澡。

4.20 第一次在餐桌上吃到統一布丁，感謝政戰主任。

4.21 第一次長假。

4.22 第一次看到薪水入郵局。第一次同班的聚會，應到12員，實到4員，有同學外帶家眷一名，到上閤屋。